山之南有桜

东复任意文补档可➕企鹅群667970320~凹3id:YamanamiShizuku~🧣:山南小生~欢迎闲聊~

【KHR/云狱】恶男花魁(1)

*这里山南,潜水党浮出水面

*是昨天碎碎念里说好的冰饭

*本想一发完结的后来发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遂放弃x

*雀哥中心向,大概是讲某鸟魁教别人做人以及被教做人的故事(这是什么形容明明是花魁成长故事!

*cp是云狱,可能会出现微量其他cp元素

*前摇很长,隼人小宝贝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场orz但是肯定会出场(废话文学

*剧情需要可能会有引发不适场面会预警

*ooc到天上去了(莫要打我

*本章只有雀哥剧情(前摇很长),有晕樱症梗(天生自带与蚊子无关),以及一个某一瞬间有点奶的雀哥(喂你是站左位的吧是吧?!

*祝观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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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

蓄着一头乌黑的发丝的男孩打量着眼前流光溢彩的街道,此生从未见过的绚丽并未在他那双不用挤弄眼尾便自然上挑的眼睛之中留下任何色彩,仿佛他本就未曾来过此地,也无法归属于此地一般。




“你不用管那么多,还想养活你那一屋子的家人就得乖乖地跟着我。”回答他的是一个面相平庸的中年男人,只是他容貌之中藏着的精明与算计让他变得丑陋了几分。他拽着男孩在街上不停地走,也不顾及还未完全抽条的男孩能不能跟上他的脚步。




二人最终停留在一家店面前,男人拉开门便扯着嗓子喊着一个男孩从未听过的女人的名字。




“是为了养活小鸟……”

他这时才闷闷地开口纠正男人先前的说辞,只是那已经开始变声的嗓音完全淹没在了新装潢过的拉门之后那热闹喧嚣的人声中。




在被拉入店前,男孩瞟到店门口那被火光映衬得昏黄的薄纸灯笼,和上面用着发臭的黑墨写着的“并盛屋”三个字——

他也只是似乎嗅到。




“你说什么?是个男孩?已经十五岁了!还是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会的土小子?”嘬着烟管老气横秋的女人在与中年男人交谈了几句后突然拔高了嗓音,发出了一阵完全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愤怒的笑声,“我说住吉,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当我这并盛屋是什么了?月华赎身后我这里的确落魄了几分,但也好歹是吉原里的老牌子,你收了别家什么好,竟敢来我这造次!”




“吉原的规矩我哪能不懂,还是请您来看看吧。”

男人早已心知女人会有此般反应,他也不是个乐意给自己找不快的,于是毫无迟疑地将身后的男孩推了出去……




破布缝的斗篷摘落的瞬间,世界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是看在与您合作了多年的份上今日才特意前来,您要是不收,我便只能到其他……”

“收!我收!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女人在住吉发声后才终于缓过了神,被男孩的容颜牵动了心弦的她像只多日未进食的猛虎一般朝男孩扑去,对方却只后退一步,便轻易地躲过了她的攻势。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宣示着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态度,即便是眼前这头吉原的猛虎,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匍匐在脚边的低等动物罢了。




自此,十五岁的男孩被留在了并盛屋,成为了这里的游女(nan),只是本人似乎对此毫不自知。他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将自己带到了这里然后又要从自己身边离开,他由这里的老板娘陪着站在并盛屋的门前,对着渐渐远去的住吉的背影道:

“你要去哪里?”




没有得到回答,他于是拽下了店门口金属的风铃朝着男人掷去,在击中肉体的声响以及男人的吃痛的呼喊后他再度开口,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要求任何人的回音:

“没有准许的离开,咬杀。”




老板娘重重地吐出了一个烟圈,烟圈之中住吉的模样越发地模糊起来。她转过身替男孩拉开了门,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不是说给男孩听的话:

“住吉他,也着迷了啊。”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并盛屋的花魁了。”

男孩得到了楼中最为华贵的房间,那里曾经住着一位轰动吉原的美人,而曾经服侍过那位名曰月华的花魁的秃和新造们,在见了男孩的容貌之后竟都害羞得跪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男孩却只为远离了莺莺燕燕的调笑声而感到舒心些许,他抬眼环视了房间一周,在锦缎织的坐垫上坐了下来,点了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去把架子上挂着的打掛取了。

“我不喜欢这个房间,东西太多,挡住我的阳光了。”




一上来便如此倨傲的口吻却没有让老板娘有一丝不悦,在这个美貌当道的地方,那个男孩是养活这一楼人的摇钱树,无论如何也是她要讨好的人物。

“这是从前月华花魁的房间,你若是不喜欢,明天我再着人给你收拾一间。入夜了也没有什么阳光,便委屈你在此休息一晚,这样如何?”




男孩淡淡“嗯”了一声,姑且算作是应了。这里再怎么不合他心意,也比他曾经住的地方要好上许多,他讨厌很多人拥在一起,比起和自己的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宁愿只身一人睡到附近那个破旧漏风的草屋里。

只是他依旧不明白眼前的那些女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一个陌生人如此好,也不明白花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在这里讨生活的人,都得要有个名号,就像月华那样,我看你心性甚高的样子,不如就叫你松永吧。”

“不要。”




不出意外的拒绝,老板娘也算是慢慢地感知到了男孩的脾气,但现在这个阶段还没到对他动手打骂之时,她还是耐下了性来问他:

“那该叫你什么好呢?”




“云雀。”

男孩抛出了三个音节,他并不知道老板娘是想给他一个艺名,只是从被问起该如何称呼那一刻开始,便把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代表自己的名字报上。




“云雀呐……倒也有几番野趣,很衬得上你呢。”老板娘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干涉,只是低头问那些跪着的女子们,“好了,你们都记住了吗?”




“是的,妈妈。恭喜云雀花魁。”




这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情吗?云雀单挑了一下眉毛,或许有什么还想要说的,却在此时被门外来送东西的女子所打断。




“这些是……”

他看着颜色花纹丝毫不比刚刚他命人取下的那枚逊色的布料,还有另一个托盘中复杂得迷了眼睛的头饰,心中才终于升起一阵不对劲的预兆。




“当然是花魁的衣服与装饰……啊啦孩子,你从来没有见过花魁吧,也是,你还是个未熟的孩子呢,从今以后我们并盛屋就要仰仗你了。不用害怕,该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花魁,我自会找人好好教你的。现在就让下人们为你打扮吧。”




打扮……就用这些东西?

云雀再度看了一下身边女性的样子,即使她们都不是什么花魁,刚刚老板娘甚至还用下人来称呼她们,但她们的衣着打扮也绝没有一点点与男人挂钩的意思,更何况是这样明艳华贵的花魁的细用。

成为花魁,就是要一个男人穿上女人的服饰去给人看吗?这不合礼数,甚至可以说是伤风败俗才对。




“那个男人只和我说要我跟他去个地方,并没有说要穿这种东西,趁我还没生气,最好赶紧消失在我眼前,不然即使是女人,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若是寻常人等,恐怕早已被云雀此刻的气势所吓到,就像那些从一开始起就抬不起头来的女孩子们,可是老板娘是什么人,她在吉原这些年数,什么样的硬骨头没有见过,别说是正正经经买卖过来的孩子,暗地里被住吉那种女衒骗来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进了这个游廓,就没有简简单单出去的道理。




“住吉可是明明白白地和我说,他是经过你家里人的同意的呢,你一个小孩子又知道什么,只要顺从你父母的意思就是了。”女人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摆在云雀的面前,“看看,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的家人签了,你就是我的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纸黑字,确确实实是父亲的字迹和画押,云雀不会认错。只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自己不与家人为伍,更加喜欢自由地生活,却也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他残存的记忆里还有母亲喂他吃饭、父亲抱他认字的画面,为什么,到了如今,便那样轻易地把自己卖给了别人?




云雀久违地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再仔细去想,家里好像确实新添了一个弟弟,可是他也为了节省开支放弃了去塾里读书,甚至放飞了一直养的小鸟,不然也不会为了能再度买些饲料而跟着那个男人走。他还以为是瞒着父母的事,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早有意图……




“那又如何?或许只是他用花言巧语哄骗了父亲和母亲。”

其实怀疑的种子早就像刚刚那样在云雀的心底发了芽,但嘴上他还是依旧为那两个人辩白,就算是动物,尚且有护子举动,身为人类,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小动物吗,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心智动摇。




女人在听了云雀的话后难得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神色,只是不知道其中掺杂了多少同情的色彩:

“这个世界,最好用的就是金钱了,为了钱,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的父母可以为了钱出卖你,我也可以为了钱而宠爱你,在吉原里讨生活的,哪个不是可怜人啊,你还是早些认命,不要让我们互相为难……”




“够了!”

云雀开口打断了老板娘,又一甩手将那华服细软打翻在地,他不想听老板娘口中的人情世故,不想被那些复杂的东西缠住手脚。

如果那些真的是牵制住人的藤蔓的话,那就统统砍断,自此只做孤高的云,不为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人活着,如此就好。




从小生活在无人管教的乡野的青年云雀在那时还不知道自由并非在处处都是人为可以选择的,他的身上长满了为吉原所不能容忍的尖刺,就像一只强行要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刺猬一样。




这个孩子必要在吉原吃够苦头的——

老板娘在这时便已经看透了云雀的未来,但他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却还是让她想要豪赌一把,就押上并盛屋里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金钱原本就是这样一般东西,你想获取的收益越大,随之的风险便也会水涨船高。




“妈妈!听说您让一个空有皮囊的男子做了花魁,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明明答应过我要让我成为并盛屋的头牌的!”

突然,一个略带有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远处袭来,将此时屋中那各自心怀思量的诡谲气息扯得粉碎。




云雀讨厌吵闹自是不必去说,老板娘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踩榻榻米时发出的声响,可见刚刚那声抱怨是有多么振聋发聩。




随即一个艳丽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门口,快步的行走让她的呼吸有些局促,头上的簪花接连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回响。




“就是这个男人吗?”

她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在云雀身上划割,片刻,竟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上前狠狠打了云雀一巴掌,那用力之狠直接让云雀半边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个绯红的掌印。




明明打人的那一方是她,云雀尚且无动于衷,她却先转身蹲下开始掩面哭泣起来,真到了伤心之时泪水也无法凝成珠子,只得如同河流一般倾泻而下,涂得像雪一般的脸颊也斑驳成了盐碱渍过的土地。




其实在看到云雀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输了,无论自己再如何被欢客们夸赞美貌,无论自己再如何擅长曲艺,都比不过那个男人毫无感情的一瞥,那样的天生尤物,从出现在吉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成为花魁之外的选项,而她虽然五岁起便在并盛屋苦练技艺,遇上了他,也只能屈居于振袖新造的位置,即便得到过要被抬为花魁的许诺,却也逃不过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成就的命运。




在这吉原,新造就是新造,哪怕再如何被捧着,与花魁之间都是云泥之别。就因为云雀的出现,她这短短的花期便再无盛放的时日,换做是谁,都必然咽不下这口气。

但这里是吉原,给你的哪怕是气,居下位者也只能拼命地往下咽,哪怕被撕破了喉管疼痛不已也是如此。




老板娘素日里虽然也疼爱这个花魁的候选人,到了此等地步却也不得不给众人树规矩:

“清水,你竟然敢当众殴打花魁,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越发不像话了。你应该知道,就算是遣手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们,也是要避开脸的,你倒好,对着花魁的脸便是一巴掌,若是伤着了,便是死也抵不过并盛屋的损失。如此失态,罚你一周都不许接待客人,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失!”




那清水新造也是看得懂眼色的人,心知自己身微言轻,再也无法撼动既定的事实,便不再有二言,任由秃们搀扶着离开了,只是那背影落寞,颇有几分错落年华之感,周遭越是华丽,便越有苦涩的余味。




“云雀,这清水是店里的振袖新造,打出生起就一直在我身边的,平日里是个懂事的孩子,今日也是气急之中冒犯了你,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




老板娘这边正背着清水新造为她说情,云雀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之前能够躲过老板娘的动作,没道理会站在那里白白地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巴掌,但不知是怎么了,他就是看了两眼那清水新造身上满绣的樱花大振袖,脑袋便开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跟着僵硬而无法控制……




“云雀花魁!你怎么了!云雀!”

那是残存的意识之中,云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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